（17）蘋果樹搖一搖五毛錢 卡普河電站在天山的山溝里， 山南就是南疆了。 我們在這里告別了地窩子系列，是住在用木頭搭框架上蓋毛氈建成的房子里，不過連隊還是住帳篷。河邊濕度較大，兩岸山坡上長滿了植被，樹林有各種鳥類和野生動物出沒。哈薩克族的獵人經常從我們駐地穿過進山打獵，下山時也首先向我們推銷他們的獵物。我在此有幸吃到過野豬肉、黃羊肉、草鹿肉、狼肉、狐貍肉、野兔肉和呱呱雞肉。最好吃的就是呱呱雞了，現在聽說呱呱雞就是雪雞，是吃松子和雪蓮子長大的，有神秘的療效。那時除了覺得好吃，也沒什么特別的感覺。 我去新源縣城辦事， 注意到路邊攤賣的蘋果，很香甜的蘋果才賣0.23元/公斤！擺攤的老鄉說他家里有果樹，搖一搖五毛錢！我費了一點勁才弄明白：原來這里去果園買蘋果不論斤，而是論“搖”的，付過錢后你自己選一棵果樹盡力去搖，只要能搖下來的蘋果全是你的！這邊的哈薩克老鄉對于算術不很精通，賣東西盡量簡化計量問題：一玻璃杯葵花子五分錢、一大堆洋芋兩毛錢、一小堆杏干一毛錢……由于時間有限，我沒能跟老鄉去他家搖蘋果，很是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