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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慕汝高云

    《歐洲人文漫步》選載(3):《埃格蒙特序曲》(之一)

    發表于:2014-10-31 下午 /閱讀:2342 /評論:6


    {照片 梅赫倫市中心集市廣場上的一個未完成的建筑藝術品——圣洛姆鮑特大教堂(左)和哈布斯堡王朝時期奧地利公主瑪格麗特(1480-1530)的塑像(右)。} 《埃格蒙特序曲》 一 弗朗德斯 比利時對于西歐的重要性以及它對于歐洲的貢獻同它的領土大小遠遠不成比例,而且往往被人們所低估。比利時在歷史上不像它的北鄰荷蘭那樣有過風光的年代;加上獨立又晚,所以它歷史上的發達和繁榮也就顯得無聲無息。比利時的歷史,實際上正是西歐歷史的一個小小縮影。從漫長的中世紀直至近代,比利時對內爭取統一,對外則力求擺脫列強控制和爭取獨立的努力從來就沒有間斷過;它一直是西歐的主要經濟市場之一,更是歷來主要的兵家必爭之地:歷史上許多著名的大戰役都不約而同地選中了這一塊彈丸之地。 最著名的,莫過于1815 年六月十八日在布魯塞爾南郊滑鐵盧的那場大戰役。這一仗,徹底粉碎了拿破侖的復辟夢,結束了自1792年以來長達二十三年,以大革命后的法國為一方,以歐洲主要列強為另一方的歐洲大戰。這一仗不僅改變了歐洲歷史,也為十五年后1830年比利時的獨立提供了條件。 另一場比滑鐵盧規模更大的戰役則是第一次世界大戰在西弗朗德斯離海邊不遠的小城伊普爾(Ieper)那場曠日持久的惡戰,雙方傷亡十分慘重;那里有著英國在海外最大的陣亡將士墓園。如果說滑鐵盧戰役是英國軍事史上最值得夸耀的榮光,那么伊普爾戰役則是英國軍事史上最怕提起的心痛和傷疤。(贅注:可詳細參閱《伊普爾的罌粟花》,以后會選載) 第三個大戰役在二戰末期。盟軍于1944年六月份在法國西北諾曼底海灘成功登陸;年底,在那場由于盟軍高層的麻痹大意而差一點把西線戰局前功盡棄的阿登(Ardennes)戰役(贅注:可詳細參閱《阿登—— 憾恨與榮光》,以后會選載) 的最關鍵時刻,巴頓將軍(George Patton, 1885-1945)指揮的盟軍兵團在比利時東南角靠近盧森堡的巴斯通(Bastogne)和德軍的殊死一戰,成功地突破了德軍對麥克奧里夫兵團的包圍,兩者匯合起來殲滅了德軍主力,最終扭轉了西線戰局;雖然險勝,但整個阿登戰役卻是以十八萬多的盟軍傷亡為代價。這個也被稱之為“突出部戰役”(Battle of the Bulg)的大戰役是美國軍事史上傷亡最大的一次戰役,也是爭議最大的一次戰役,其地點也是在比利時。 1815年的滑鐵盧大戰之后,維也納議會把弗朗德斯和瓦隆尼亞都劃歸荷蘭管轄,直至1830年才擺脫荷蘭而獨立,成立了比利時王國。表面上看,比利時各省是取得了政治上的獨立、統一和穩定,有了一個中央政府和共同的國王;然而種族和語言問題的重要性卻被政治家們所低估了。實際上,北半部講荷蘭語的弗朗德斯(Flanders)和南半邊講法語的瓦隆尼亞(Wallonia)仍然是各自分治,各有自己政府而且經濟獨立的兩個實體,彼此間錙銖必較,假鳳虛凰。所幸者是雙方都算得上為君子,沒有覬覦對方的野心,總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地已經和平相處了一百五十多個春秋。他們之間盡管錙銖必較,但畢竟沒有睚眥必報。錙銖必較尚可為君子,親兄弟猶可明算帳;而睚眥必報則必為小人耳。 言歸正傳,據說立國當年為了使得國王能為各方所接受,結果不得不請一個德國人來坐鎮王位。 不來到比利時,對這樣一個小國竟然還有著如此南北分治的情況是不太會了解的,因為在大多數的地圖上,人們不會看到這條在比利時國內最重要的種族和語言的分界線。 二 貝多芬,還是梵貝多芬?   初到弗朗德斯,第一個去拜訪的名勝,居然不是著名的水城布魯日,卻是埃格蒙特伯爵的古堡。遂向巴特打聽。 原來古堡就在布魯塞爾西南郊外的哈斯貝克(Gaasbeek)。一個東方古國來客居然向他打聽埃格蒙特伯爵,讓這位弗萊芒朋友感到好奇。我告訴他,自己在中學時就聽了貝多芬的《埃格蒙特序曲》,青年時期的印象分外深刻難忘,埃格蒙特也就成了我心目中的英雄。接下去,巴特就有點出語驚人了:“既然你知道埃格蒙特,那么肯定也知道,貝多芬應該是比利時人;確切地說,是我們弗萊芒人?!? 眾所周知,貝多芬是德國最偉大的作曲家;然而巴特所言,也并非空穴來風,他有一定道理。 自貝多芬的祖父往上追溯回兩百多年,約從十六世紀初開始,梵貝多芬家族就一直生活在布魯塞爾以北不遠的弗朗德斯大城梅赫倫(Mechelen)。貝多芬的祖父路德維希?梵貝多芬(Ludwig van Beethoven, 1712-1773,貝多芬和其祖父同名)極具音樂天賦,還有一副好嗓子,因而從小就被送進梅赫倫的圣洛姆鮑特(Sint Rombout)大教堂里的兒童合唱班學習聲樂。他學成后的第一個職位是在東部大城列日(Liege)的大教堂里當合唱隊領班兼男中音領唱。當時列日大教堂是隸屬于萊茵河畔波恩的選帝侯所管轄,老路德維希的好歌喉因此得到了波恩選帝侯的賞識。于是,在1733年,二十一歲的老路德維希就被請到了波恩成為波恩選帝侯的宮廷樂師。他最終在波恩定居了下來,并娶了當地一位叫瑪麗(Marie Poll)的德國女子組成了家庭,還把父母從梅赫倫接到了波恩。他在波恩宮廷一直任職到1773年突然中風去世為止,最高職位曾升至音樂總監,事業上還算順遂,也有相當的社會地位。他還一直經營著和弗朗德斯家鄉之間的酒類生意,所以經濟上也屬于小康。不幸的是,他和瑪麗生育的許多子女幾乎全部夭折,僅留下了貝多芬的父親約翰(Johann)這么一根獨苗;而瑪麗又沾上了貪杯酗酒的惡習,最后發展到瘋癲(很可能有遺傳因素,約翰后來也酗酒無度,貝多芬晚年也嗜酒)。慶幸的是,老路德維??偹闶堑鹊搅?770年底十二月十六日這一天小孫子路德維希的出世;只可惜他沒有時間能看到小路德維希能成為空前偉大的作曲家。 如果按照三代以內“子隨父籍”的傳統,那么巴特說貝多芬是弗萊芒人確實并沒有錯;何況在貝多芬的姓氏里的的確確保留著弗萊芒姓氏的特點,前面有著那小寫的“van”。按照弗萊芒姓氏的慣例,這個“van”應該是包括在姓氏一起的,所以按理還應該稱其為“梵貝多芬”,就如著名畫家梵高(Vincent van Gogh) 的姓,或者如著名的荷裔美國作家房龍(Hendrik Willem van Loon)的姓一樣。(不知為何不譯成梵龍,不過“房”的發音倒更接近“van”,而“梵”這個譯音倒是犯了巴特所說的“英語病”)。然而血統歸血統,貝多芬終究還是德國的貝多芬,很難再能成為弗朗德斯的“梵貝多芬”,這是全世界業已接受了的既成事實[4]。從某種意義上說,貝多芬早已經屬于整個人類;以至于到底是該屬于德國,奧地利還是弗朗德斯,已經不那么重要。(贅注:貝多芬在世時,德國還沒有統一,在名義上還隸屬于奧地利管轄。) 說到這里,想順便澄清一點容易被誤解的歷史事實:在許多書本和文章里,往往有這樣的“硬傷”,把貝多芬的祖籍混淆成是荷蘭,同時還把弗朗德斯的民族英雄埃格蒙特伯爵說成是荷蘭的民族英雄,這在下文里還會談到。 朋友馬爾克家在梅赫倫,他曾多次邀我周末去他家作客。每次我們都會一起漫步到市中心的圣洛姆鮑特大教堂前的廣場上去喝幾杯啤酒。這里的人們有這樣的癖好:一樣的啤酒,坐在家里喝就覺得索然無味,非到座無虛席的路邊酒吧,方能喝出興致來。這就使得酒吧生意一片興旺,也造就了歐洲城市一道獨特的風景線。每次酒盡興來,我們都會走進大教堂里盤桓片刻。這個直沖霄漢的大教堂從十三世紀初就開始修建,是比利時最大的教堂之一,至今還沒有全部完工。在十五世紀中葉至十六世紀中葉,梅赫倫曾經是“低地自治省聯邦”的首府,進入其鼎盛時期,該教堂因此大肆擴建加高;但這段黃金時期很快就成了過眼煙云,擴建工程也終止;看來它將永遠成為一個未完成的建筑藝術品。盡管梅赫倫早已經不是比利時的重鎮,卻始終是比利時的宗教中心,圣洛姆鮑特大教堂也是紅衣主教的常駐地。掛在大教堂主祭壇上方的那幅耶穌基督的受難圖,還是弗萊芒名畫家梵戴克(Anthony van Dyck, 1599-1641)名畫的真跡。 每次走進這大教堂,我們會自然而然地提起老路德維希,并想象他少年時代在這里詩班練唱的情景;此刻,從馬爾克的微笑里,可以覺察到那種作為貝多芬同鄉所感到的自豪。 (原書每篇都附有一些注解,腳注在相關頁面的底部;但上網后卻和正文混在了一起。為避免混淆,在網上一律改用“贅注”放在括號里,緊跟在被注釋的文字后面。本來括號里的贅注應該用小一號的字體,但因網絡的限制,未能夠做到。特此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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