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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草

    河西歲月 --- 記憶中的碎片(三)

    發表于:2017-03-20 下午 /閱讀:1117 /評論:8


    題頭圖: 在河西堡的家門口(左上圖); 河西堡醫院的孩子們(右上圖); 在家門口干活(左下圖); 作者與眼科趙大夫在河西堡醫院院內(右下圖)。 拉大白菜 那時候河西堡的付食品供應還是很匱乏的,尤其是冬天,天寒地凍,買不到新鮮蔬菜,所以在入冬以前家家戶戶都要設法往地窖里儲存大量的大白菜。這些大白菜可不是全給人吃的,外面的“幫子”剁碎了成喂雞用的飼料(當然,雞也不能白吃,吃了就得給我們下雞蛋,養大了還得給我們吃雞肉喝雞湯,這些,可都是我們重要的葷菜來源),而剝去了“幫子”后的白菜菜心,就是我們過冬主要的蔬菜。 記得那是1977年,那年的冬天好像來得特別早,我還沒有買到足夠過冬用的大白菜,一股股寒流就接踵而來,夜晚,聽著窗外呼呼的來自戈壁的寒風,我愁得難以入眠,這漫長的沒有蔬菜吃的冬天,一家老小五口可怎么過???!有一天,在火車站工作的一位熟悉的上海老鄉跑來告訴我說,車站拉來了一大車皮的大白菜,他可以幫我買一些。我一聽高興極了,這可解決大問題了!心想我就干脆多買點,把過冬的菜都買齊算了吧!于是,就向醫院借了一輛架子車去火車站拉菜。我先生那時正好下鄉在生產隊,不在醫院,母親怕我一個人弄不了,也跟著我去了。到車站買好﹑裝好大白菜后,我拉著車,媽媽在旁邊扶著幫忙推,兩個人一個拉,一個推,興高采烈地將滿滿一車大白菜拖回了家。當時,大概因為心里高興,所以并不覺得裝著白菜的車子重,回家的路程也不覺得長,拉著拖著車走了半個多小時好像也不覺得太累。不料到了第二天,一起床就覺得右膝蓋有些不舒服,但也沒太在意,還是上班了??蛇^了三天不僅沒見好,反而更加厲害了,疼得走路都有點一瘸一柺的了。 病 我這右膝蓋原來就有老毛病,那是在中學時,因為喜歡運動,賽跑﹑跨欄﹑體操﹑打籃球樣樣都來,又不知道保護,不知不覺右膝蓋就受到損傷了。經常會在走路、上下樓梯時膝蓋疼,尤其是在太用力或勞累后會痛得很厲害。進了大學后,一查,原來是“右髕骨軟化”,也就是膝蓋的髕軟骨有損傷,發作厲害時要打封閉針才能好。那時學校里各種下鄉勞動之類的活動也多,而我又因這個毛病不能像其他同學那樣積極參加,為此沒少挨“批”,什么“怕艱苦怕勞動”,“資產階級思想”等等。哦,這是題外話,扯遠了。 這次的膝蓋疼幾天都不見好,只好去求助于外科醫生了,又打了一次封閉針。誰料想這次封閉竟繼發了感染,打針后不僅原來的癥狀沒有好轉,膝蓋反而紅腫起來,疼痛得更厲害了。很快,炎癥擴散到整條右腿,不僅腿腫痛得受不了,還發起了高燒。在缺醫少藥的西北地區那時候醫院里能提供的抗生素種類很少,加上我又是個過敏體質,對多種常用的抗生素過敏,所以炎癥得不到有效的控制,病情越來越重,高燒不退。我媽媽看著已燒得迷迷糊糊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我急得直掉眼淚,將我摟在她的懷里,我知道她是想盡量分擔一些我的病痛,給我增加一點和病痛抗爭的力量。躺在媽媽的懷里,頭靠著媽媽的胸脯,我確實平靜了許多,疼痛也似乎減輕了許多。醫院領導看到我竟病得這么厲害,趕快通知在鄉下生產隊的我先生趕回醫院,還到其他醫院和衛生院去找藥??偹阍谝患倚l生院找到了我能用的而且能控制這次感染的抗生素,才算把炎癥控制住了。 高燒慢慢退了,但我已經被這場病折磨得非常虛弱了,不想吃也不能吃東西,喝兩口面糊就吐;不想動也沒有力氣動,只能躺著,連坐都坐不起來。家里的人看我整天只是昏昏沉沉的睡著,圍著我干著急,一點辦法也沒有。這些天因為怕影響我休息,我媽媽不讓家里的人大聲說話,更不讓平時總愛聽歌的女兒打開收音機。但孩子還小,哪記得那么多。一天,女兒打開了收音機,里正好在播放歌曲“洪湖水,浪打浪”。那悠揚動聽的歌聲傳到我耳里,就好像有一股電流刺激著我的全身,把我腦子里那已經被抑制住的不知哪幾個腦細胞給喚醒了,突然我想聽,想說,甚至想跟著唱了。我招手要女兒來到床邊,握住了她柔柔的小手,一股暖流瞬間傳遍了全身,好像生命又回到了我的體內。 我們醫院的外科劉主任在我病倒后每天下班后總要到我家來看看我,問問病情,指導治療。這天他還沒進門就聽到從屋里傳出了笑聲,進門看到我竟有了這么大的變化,驚訝之余問清緣由后,馬上回家把自已珍藏的電唱機還有在文革中好不容易保存下來的老唱片都抱到我家,他說,他要讓我每天都能聽到音樂。 那些唱片中有好多是國外的名曲,現在已記不清有些什么曲目了,但“蘭色多瑙河”,“維也納森林的故事”,“春之聲”等等這些熟悉的圓舞曲仍然是記得住的。還有國內的一些老歌,有三、四十年代的,像“漁光曲”,“玫瑰玫瑰我愛你”等等,也有六、七十年代的。像“洪湖水,浪打浪”,“紅梅贊”等等。那些美妙的旋律,時而悠揚時而又激昂的樂聲似乎在整合者﹑調動著我體內的潛能,修復著我那一個個受損的細胞。兩個女兒還專門照著“洪湖水,浪打浪”的歌詞編了一套“舞蹈動作”在床前為我表演。唱到“浪打浪”時,四只小手來回擺動,唱到“是家鄉”時就蹲下來意思到家了,可什么是"漁民的光景”?她們不明白也想像不出來,但她們知道“眼鏡”,把“光景”當成了“眼鏡”,所以在唱到這一句時就把小手握空拳放在眼前,看著這稚嫩可愛的動作,常常引得我們哈哈大笑。在親人們的悉心照料下,我慢慢地恢復了。 接下來劉主任又給我抽了膝關節里的炎性積液,做了骨髓炎的清創手術,打了六個星期的長腿石膏,總算把腿徹底治好,可以下地走路了。不過由于右腿肌肉已經萎縮不能動了,所以剛從床上下地時還是一下就摔倒了。以后很長一段時間我只能柱著拐杖走路。那時候不懂也沒有專門的康復治療,我又不甘心做“瘸子”,就只有拼命的練走路運動右腿,經過了兩年多,我終于能像正常人那樣走路了。 1978年,國家恢復了研究生的招生考試,雖然母校已給聯系好了導師,但我瘸著腿怎么去報考?終究還是沒能去成,為此,一段時間心里總還是有點“不甘”,總是怨我這不爭氣的膝蓋耽誤了我。后來母校章央芬教務長在來信中叮囑我不要多想,要安心康復。是啊,正如她信中所說,不論是在基層也好,在上面也好,作為一個醫生在哪里都是為病人服務,還有什么比為老百姓看病解除他們的病痛更能讓一個醫生充分體現出他(她)的人生價值呢! 想到這里,一顆曾經浮動的心也就慢慢平靜下來了。


    本文標簽: 小草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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