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于:2014-07-06 上午 /閱讀:915 /評論:8
1987年,市長在中央黨校秋季班培訓,照例我常去服務。一次我到他的單人宿舍里,正巧遇見黨校一位教授和一位教務副主任在場,因為教授是無錫人,教務主任的哥哥在無錫工作,有種自然的親切感,因此談話比較隨便。 我隨手翻翻黨校印發的培訓教材,基礎理論方面,有辨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不由脫口而出: “這些概念性的內容,學有何用?這些內容,可以說,我背得滾瓜爛熟,卻說不清問題。比如,生產關系要適應生產力,上層建筑要適應經濟基礎,那么,我問:現實適應不適應?” 在教授眼里,我的問題是小菜一碟。他高談闊論,講了一通又適應又不適應全是概念性的內容。 “有沒有一個簡明扼要、一看就明白的評判標準?”我問。 他望著我翻眼睛,一時說不上來。我說: “我倒有個標準,就是看絕大多數人有沒有積極性;有積極性就適應,沒有積極性,就是不適應?!?教授一時顯然不好茍同。我便舉例說: “人民公社,一大二公,是毛主席的偉大創舉,是通向共產主義的一座金橋。為什么辛辛苦苦30年,一夜回到解放前,粉碎四人幫后,接著就把它取消了呢?就是因為搞人民公社,搞農業合作社,絕大多數農民沒有積極性,消極怠工,破壞農業生產。城市工商業、手工業改造,同樣有類似問題。黨的方針政策,如果不能調動多數人的積極性,表明它就是不適應,有必要進行調整?!?對我這泡話,教授顯然不愿茍同,特別是當著市長和主任的面。 “老姚說起來,還是一套一套的”。市長打了圓場,才是對話在笑聲中結束。 說真的,我對從概念到概念的理論宣傳,聽了就心煩。從對理論有濃厚興趣,到現在聽了厭煩,這個過程是怎么來的,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記得當年我對學理論,可說到了廢寢忘食,不惜工本的程度。馬恩列斯毛的著作,不僅讀,而且節衣縮食去購買,買到了如獲至寶,發自內心的歡樂。凡有培訓機會,黨校、團校、工人干部學校,我都積極爭取參加。1961年我在江蘇省行政干部學院學哲學,學院領導同我談話,擬把我留校當輔導員。因家有不便,我沒有答應。 至今,對學理論,多數人,包括領導人,似乎都沒有興趣,沒有積極性,很值得研究。光責怪大家缺乏自覺性,并不解決問題??磥?,首先要研究的,是我們要灌輸的理論,能不能說明問題,抓住人心。不是說實踐中遇到的問題,也是理論要解決的很本問題嗎?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理論之樹只有扎根于不斷發展的實踐大地之中方能永葆青春。
現在,需要一場像“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思想大討論和大解放
欽佩伍先生學理論的勁頭與功底。伍先生的眼光與善斷,想來與其理論素養好是分不開的。
把絕大多數人的積極性,作為生產關系是否適應生產力,上層建筑是否適應經濟基礎的評判標準,好懂、好記、好識別,理論上也是站得住的。人心向背的問題,無論革命、生產、建設、無論政治、文化、社會制度、政策方針,都有這個問題。比如,我母親,家庭婦女,但她教育我們要像模像樣做人,認認真真做事,言傳身教,你說她影響不影響社會生產力和上層建筑的方方面面,可否視為人的因素在起作用。以人為本,不光玩概念游戲。
伍先生上面這番話就是不玩文字游戲的理論反思。
贊同伍先生的觀點。再請教伍先生,意識形態拿什么做標準呢?
意識形態領域的問題,看似個大而復雜的問題,奪取政權,推翻政權,都要先做意識形態方面的工作。蘇維埃政權的建立和消亡,都是從意識形態領域的工作開始的。所以,長期來,我們黨抓意識形態一直是寧左勿右。但經驗表明,意識形態領域的問題,說到底,仍然是人心向背的問題??捎浀?,文革中搞紅海洋,全國一片紅,不可一世,結果怎樣?不得人心的東西,總是短壽命。人民群眾是歷史的主人,這條歷史唯物主義的定律,在意識形態領域應該是適用的。
伍先生的意見,“人心是桿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