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于:2019-08-02 下午 /閱讀:1496 /評論:4
英國新首相約翰遜就職典禮上的講話,就這么短短的幾句,估計也不用秘書代筆,他當過記者,自己寫寫就可以了。 新首相上臺舉行的儀式,走個形式而已,在儀式上就講這么幾句可以了,講多了反而不討巧,因為人家社會里,皇帝老子的話都允許評論,空話套話只能引起人們反感,有失信任。 對于聽眾的心理訴求,新首相講話,只要在大家最為關切的問題上有個態度,如脫歐的時間表,便滿足了。 我最為推崇和佩服的是鄧小平的講話風格,要言不煩,舉重若輕,一言九鼎,不多講一句,甚至不多講一個字。例如,對長期爭論不休的市場經濟,針對一些人死扳教條,他說:計劃和市場,都是方法,資本主義好用,社會主義也好用。這樣,干凈利落地把這個棘手問題解決了。他在全國科學大會上那篇著名講話,其中最為穾出、最有針對性的是兩句話——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科技人員——知識分子是工人階級一部分。他這兩句話,在當時中華大地,猶如一聲春雷,一下把億萬人震醒了。 對改革開放,他南巡的著名講話是:誰不改革開放誰下臺。這標桿,猶如大海中的燈塔,照耀著中華民族前進的方向。 僅上面提到的為數不多的幾句話,可以認為是新時代決定黨和國家命運的要言,要言不煩的代表作。 美國特朗普總統,喜歡親自動手寫一事一議的推脫文章。其內容不去管它,就這種文體而言,很有實用價值。人們很少看到他的大塊文章、長篇大論。 我們黨歷來提倡開短會、說短話、寫短文。延安整風時,毛澤東發表過《整頓黨的作風》《反對黨八股》的文章,對整頓黨風和文風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在現實生活中,這方面的范例很多。習近平的《之江新語》,是他任中共浙江省委書記時寫的小評論,發表于每天的《浙江日報》上。這種文體,一事一議,有感而發,有的放矢,指導性強,讀來耳目一新,很覺過癮,特別適合網絡傳播。 然而,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說短話、寫短文。舉個例子吧,我曾是《求是》《南方周末》《炎黃春秋》幾十年的老訂戶,但從前年起便不訂了。偶爾從報攤上買本來翻翻,仍然引不起興趣?;叵胛覍h報黨刊發生興趣,是從上世紀五十年代起。記得老領導紀宇同志曾對我說:“看一年黨報黨刊,好比上半年黨校?!边@句話我時刻銘記。當時的黨報黨刊很重視工農群眾的意見,如《人民日報》刊登飯店工人寫稿批評商業部長,覺得比較有看頭。我還不時在黨報黨刋上面發點小文章。后來,隨著報刊一次次“改版”,我的閱讀勁頭也逐漸被“改”掉了。不是我不想閱讀,而是其文風對不上胃口,只能說聲“拜拜”。 現在,我訂有《人民日報》《文匯報》《無錫日報》《環球時報》,還有《新華半月刊》《隨筆》《人民文學》《讀書文摘》等。朋友問我:“訂這么多東西你看得過來嗎?”要仔細閱讀,真看不過來。實際情況是:現在每天翻閱幾份大報,新華社發的通稿各報大同小異,《新聞聯播》中已聽過一遍,所以頭版上的文章常常一帶而過。有的闡釋性理論文章或評論,穿靴戴帽,云山霧罩說了一大堆,看看嚇人,剖析開來,卻實在不敢恭維。鄧小平說他只學過馬列主義ABC,意思是對一般人說來,掌握一些基本原理就夠用了。一些大塊文章,喋喋不休講的那些大道理,套話空話占大半,而對實踐起指導作用、能解決問題的話卻找不出幾句,瀏覽一下就算對得起它了。所以不要看我訂了這么多報紙,多數情況下,一個上午就統統翻過去了。 有時我發牢騷,文章本是寫給人看的,文風也是黨風,現時呈現在我們面前的文風,究竟可吸引多少眼球呢?建議有關部門做個社會調查,對讀者群體進行具體分析,這樣,辦報出刊,寫書出書,或許可以更加有的放矢一點。我問過十多位青年朋友:“看不看黨報黨刊?”得到的回答是一致的:“不感興趣?!辈簧倌贻p人,對政治患上冷感病,深究起來,他們對現時文風的不滿不無原因。 五十年代初,工農群眾文盲半文盲多,像現在大報上的文章,他們根本看不懂,讀報組也沒法讀。換在那個時候,寫現在這樣的大塊文章,一定會被斥之為“存心不叫人看”。 看來,文風也該跟進新時代了。說短話,寫短文,發揚新時代的新文風,讓報刊面目一新,是我們的熱切期待。
年輕人對政治患上冷感病,同對文風的不滿確有關系,常聽到他們說:賣狗皮膏藥式的一套實在不要聽。
文革,這本有字書、無字書,太珍貴了,可謂世界名著,值得經常讀,認真讀,永遠讀,蘊含極其豐富的現實意義,深遠意義,我們遇到的許多棘手問題,幾乎都可從中找到答案。知青問題,是其中的一章節。它怎么解決的?最終是當局解決的。當局是怎樣解決的?是廣大知青用血與淚抗爭下,社會輿論支持下,逼得當局解決的。許多棘手問題,當局為什么不能自覺去解決呢?答案可從文革中去找。
為什么會發生文革災難?其教訓遠遠重視不夠。如何把文革的教訓成為更多人特別是年輕一代的共識,在集權體制下有其必然性,值得思考。
向好學的伍先生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