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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樂是上帝的語言》--- 紀念德國作曲家布魯赫逝世一百周年(下)

    發表于:2020-06-06 下午 /閱讀:1586 /評論:2


    題頭圖: 晚年的布魯赫(左上圖); 布魯赫在創作(右上圖); 布魯赫的墓地和墓碑(左下圖); 布魯赫三部交響曲的CD(右下圖)。 在1880年11月布魯赫從英國利物浦(Liverpool)給出版商西姆羅克(Fritz Simrock, 1837-1901)的一封信中,除了介紹了他的《科爾尼德萊》外,還說到他12月23日到1881年的1月3日將呆在柏林,想親自指揮演出一場《科爾尼德萊》。其實他從利物浦趕回柏林的真正原因是他要和克拉拉·圖切克(Clara Tuczek, 1854-1919)結婚了。早在1861年12月,布魯赫就認識克拉拉·圖切克的姑媽、奧地利女高音歌唱家萊奧波蒂娜·圖切克(Leopoldine Tuczek, 1821-1883),他在柏林歌劇院的一場告別演出會上聆聽過這位歌唱家的演唱。1880年夏天,四十二歲的布魯赫在一次旅行演出中結識了二十六歲的克拉拉·圖切克,此時這位出生于音樂家庭的姑娘已經是一位女中音歌唱家了。很快,他們在8月22日就訂了婚,1881年1月3日在柏林結婚?;楹?,夫婦倆又回到了利物浦,住在塞夫頓公園(Sefton Park)附近。1882年8月29日他們的大女兒瑪格麗特(Margarethe)出生,布魯赫原來希望妻子能放棄歌唱活動,在家“相夫教子”,但克拉拉還是繼續她的演唱,不過主要是參加丈夫作品的演出。 布魯赫在利物浦先后住了三年,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現所執棒的皇家愛樂協會樂團與合唱團以及團內一些同事之間經常會發生爭吵,而且他還必須公開代表協會的委員會支持一些他認為是錯誤的決定,所以到了1882年,他想離開利物浦到愛丁堡(Edinburgh)去或者回到德國去,此時正好年輕的英國作曲家和指揮家弗雷德里克·科德(Frederick Corder, 1852-1932)知道了布魯赫想離開利物浦,便向時任愛樂協會秘書的亨利·蘇德洛夫(Henry Sudlow, 1816-1884)詢問能否接任布魯赫的利物浦皇家愛樂協會樂團指揮的位置,布魯赫聽說后,只好馬上辭去利物浦的職務,也來不及再和愛丁堡方面聯系,就匆匆忙忙地在1883年1月3日與位于當時德國東部的布雷斯勞(Breslau)【注:即現在波蘭西南部的弗羅茨瓦夫(Wroc?aw)】的管弦樂團協會(Breslau Orchesterverein)簽約,擔任該協會樂團的指揮。在去布雷斯勞之前,布魯赫去美國進行了巡演。1882年12月17日,他的《E大調第三交響曲》(Sinfonie Nr.3 E-Dur, Op.51)由紐約愛樂協會樂團(New York Symphony Society)在紐約首演,并取得了成功。波士頓日報(Boston Daily)在1883年3月5日的一篇評論中說:“這部作品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說明作曲家如何具有非凡的創造力,如何具有出色的音樂敏感性和具有精致高雅的品味,這些都源于所受到的教育和對管弦樂隊資源的掌握?!边@部交響曲是應德裔美國指揮家和作曲家萊奧波德·達姆羅施(Leopold Damrosch, 1832-1885)的委約在1882年夏天創作的。一開始,布魯赫曾想過要給交響曲一個副標題:《萊茵河畔》(Am Rhein)。因為其中的主題素材與他的歌劇《洛列萊》(Die Loreley)序曲的主題相近;另一個主題素材則與歌劇“洛列萊”中的主要人物莉諾(Lenore)的主題有相似的情緒和節奏。這部交響曲的初稿其實是1870年布魯赫在松德斯豪森(Sondershausen)擔任宮廷樂長時就起草的。由于他的三樂章的《F小調第二交響曲》沒有能獲得預期的成功,所以出版商西姆羅克拒絕了《第三交響曲》的出版,布魯赫對此曾悻悻地寫信給西姆羅克說:“.......因為我的第二交響曲中運氣不好,但這并不是說,我會不得不再次倒霉?!?884年至1886年間,布魯赫又對交響曲進行了修訂,后來他的《第三交響曲》是由萊比錫“布萊特科普夫和海特爾”(Breitkopf & H?rtel)公司出版的。修訂版在1886年12月2日由布魯赫指揮萊比錫布商公會大廈樂團(Gewandhausorchester Leipzig)在萊比錫首演。 1883年6月初,布魯赫回到了歐洲。9月24日搬進了布雷斯勞博物館廣場九號的三樓。 1884年5月31日克拉拉生了他們的第二個孩子---兒子菲利克斯(Felix)。 此時,布魯赫在布雷斯勞管弦樂團指揮的位置上,年收入已經有七千馬克了。在這里他擁有最大的創作自由和掌控樂團的權力。除了指揮演出他自己的作品如清唱劇《阿米紐斯》(Arminius, Op.43)等外,他還指揮演出門德爾松(Felix Mendelssohn, 1809-1847)的小提琴協奏曲,貝多芬的大部分交響曲和鋼琴協奏曲,以及瓦格納(Richard Wagner, 1813-1883)、李斯特(Franz Liszt, 1811-1886)甚至年輕的理查·施特勞斯(Richard Strauss, 1864-1849)的作品。 就在布魯赫在開始他新的職業生涯時,他的老師費迪南德·希勒(Ferdinand Hiller, 1811-1885)因年邁辭去了科隆音樂學院(K?lner Konservatoriums)院長的職務,希勒原來想推薦勃拉姆斯(Johannes Brahms, 1833-1897)繼任他的職位,但被勃拉姆斯婉言謝絕了。由于布魯赫長期以來一直與他的老師保持著密切的聯系,于是希勒便考慮推薦布魯赫。然而,布魯赫剛來布雷斯勞不久,一切都很順心,而且他自己也懷疑到科隆音樂學院后能否有能力管理好這個學校,因為學校中不少教師年齡都比他大,經驗也比較豐富,其中一些還是他的朋友。此外,這時正好是他第二個孩子出生前不久,妻子克拉拉也不希望再一次搬家。所以從布魯赫自己并不十分想去科隆任職,于是便向科隆方面提出了一些“條件”??坡〉闹鞴懿块T也擔心布魯赫的個人性格很容易“制造敵人”,加上他提出的“條件”又難以“兌現”,所以最終選擇了時任德累斯頓宮廷樂隊指揮的作曲家和指揮家弗朗茲·伍爾納(Franz Wüllner, 1832-1902)去接替希勒。 布魯赫夫婦的第二個孩子菲利克斯出生后,身體一直不好,為此專門請了一位名叫萊內(Lene)的保姆,菲利克斯直到三歲才能講話和走路。大女兒瑪格麗特也患了一場白喉,差一點喪命。第三個孩子,兒子漢斯(Hans)是1887年3月出生的。1890年5月這個家庭又誕生了最小的孩子,兒子埃瓦爾德(Ewald)。在這幾年中,隨著家庭成員的不斷增加,給布魯赫的帶來了一定的煩惱,但更多的還是歡樂。然而,在他看來相對平穩的的音樂生活卻漸漸起了變化。從表面上看,似乎是因為他在樂團里選擇獨奏家和演出節目的設計上偏于保守,引起了不滿,常常遇到阻力。實際上這是當時德國政壇上支持和反對被稱為“鐵血首相”(Eiserner Kanzler)的奧托·馮·俾斯麥(Otto von Bismarck, 1815-1898)的兩派政治斗爭在音樂藝術界的反映【注:十九世紀八十年代,俾斯麥一方面為維護專制主義,鎮壓了社會民主主義運動,一方面他又通過立法,建立了世界上最早的社會養老、健康和醫療保險制度,加上他對德國統一所作的貢獻,所以聲望空前高漲。1888年,時年二十九歲的威廉二世(Wilhelm II, 1859-1941)繼位德意志帝國皇帝,這位年少氣盛的皇帝不甘受制于老臣俾斯麥,與他在很多問題上出現分歧。經過一系列權力斗爭后,俾斯麥被迫在1890年3月18日向威廉二世呈辭,結束了三十年的執政】。布魯赫是俾斯麥忠實的崇拜者,他對俾斯麥的同情在布雷斯勞一些代表所謂“新德國人”(Neudeutsche)的政治團體中引起了憤怒,而曾經是他好友的作曲家兼合唱指揮恩斯特·弗盧格爾(Ernst Flügel, 1844-1912)在其中又進行了挑撥,加劇了這種不滿,在這種情況下,1889年12月1日,布魯赫提交了辭呈。 布魯赫在布雷斯勞的六年中除了忙碌在樂團指揮的崗位上外,還創作了相當數量的作品。1881年11月22日,他的清唱劇《奧德賽》(Odysseus)在利物浦上演后受到了高度的贊揚,這使得布魯赫有了對以類似題材《荷馬史詩》中的《伊利亞特》(Iliad)創作另一部世俗清唱劇《阿喀琉斯》(Achilleus, Op.50)的打算。阿喀琉斯是古希臘神話和文學中的英雄人物,參與了特洛伊戰爭(Trojan War),被稱為“希臘第一勇士”。他在不來梅(Bremer)的一位朋友作曲家和指揮家卡爾·賴因塔勒(Carl Reinthaler, 1822-1896)推薦時任不來梅圖書管理員的詩人和戲劇作家海因里?!げ紶柼掌仗兀℉einrich Bulthaupt, 1849-1905)編寫劇本。1882年2月布魯赫與布爾陶普特通過信件來往開始了創作。在編寫劇本時,布魯赫與他的朋友匈牙利小提琴家約瑟夫·約阿希姆(Joseph Joachim, 1831-1907)的妻子、女低音歌唱家阿瑪莉·約阿希姆(Amalie Joachim, 1839-1899)進行了廣泛的磋商。1883年春天訪問美國期間,布魯赫寫了管弦樂樂譜。后來由于布魯赫從利物浦搬到了布雷斯勞,推遲了這部作品的完成。1885年6月28日,清唱劇《阿喀琉斯》在波恩音樂節(Bonner Musikfest)上由布魯赫指揮首演,著名男中音歌唱家喬治·亨舍爾(George Henschel, 1850-1934)演唱劇中的赫克托爾(Hektor),阿瑪莉·約阿希姆演唱劇中赫克托爾的妻子安德洛瑪克(Andromache)。布魯赫將清唱劇《阿喀琉斯》看成是十二年前的《奧德賽》的延續。但《阿喀琉斯》沒有取得與《奧德賽》同樣的成功。雖然波恩的《新音樂報》(Neue Musikzeitung)評論非常熱烈,對作品褒貶不一。而科隆報紙批評這部作品“過于冗長”,對此布魯赫卻回答說:“但那些俗人(Philister)卻寧愿坐在劇院里五個小時去聽瓦格納的那些毫無章法、只有噪音、很少有讓人精神為之一振的閃光點的作品?!边@年的12月15日,弗盧格爾又在科隆指揮演出了這部作品,但由于“態度消極”又自作主張地將樂隊編制增加了一倍,演出效果受到了影響。盡管科隆是布魯赫的故鄉,但在布魯赫看來,故鄉似乎從未對他“認可”過。他甚至傷心地說:“迄今為止,我對這座城市總有一種依戀之情,可現在......好吧,我也會把它從心上撕下來?!痹凇栋⒖α鹚埂分?,布魯赫曾一度感到精疲力盡,但還是繼續創作了一批作品,包括戲劇大合唱《火焰十字架》(Das Feuerkreuz, Op.52),兩首四聲部男聲合唱曲(Zwei M?nnerch?re für vierstimmigen M?nnerchor, Op.53),藝術歌曲集《久病的撫慰》(Siechentrost-Lieder, Op.54),大提琴與樂隊的《坎佐納》(Canzone für Cello und Orchester, Op.55),大提琴與樂隊的《凱爾特旋律的慢板》(Adagio nach keltischem Melodien für Cello und Orchester, Op.56)和小提琴與樂隊的《激情的慢板》(Adagio appassionato für Violine und Orchester, Op.57)。 1890年9月9日,五十二歲的布魯赫帶著全家從布雷斯勞搬到了柏林郊區的弗里德瑙(Friedenau)阿勒大街3號(Ahlestra?e 3),這也是他生平最后一次搬家。1891年2月,他完成了1890年夏天開始創作的《D小調第三小提琴協奏曲》(Violinkonzert Nr. 3 d-moll, Op.58),據說,布魯赫當時已寫了一首小提琴與樂隊演奏的《D小調音樂會快板》,準備獻給他的好友約阿希姆,在他去俄羅斯作旅行演出前,他特地與約阿希姆在一起討論這件作品,討論中布魯赫認同了約阿希姆的看法,即這首《音樂會快板》可以作為一部小提琴協奏曲的一個部分,或者說,完全可以用它作為基本素材,創作一部完整的小提琴協奏曲。正如后來布魯赫在寫給約阿希姆的信中所說的:“這部協奏曲是在你的影響和合作下,完全考慮了你的演奏風格而構思和創作的?!蓖?月31日,《D小調第三小提琴協奏曲》在布魯赫指揮下由約阿希姆在杜塞爾多夫(Düsseldorf)首演。根據布魯赫的說法,杜塞爾多夫的這場音樂會“不是成功,而是勝利?!痹诮酉聛淼奈鍌€月里,布魯赫隨約阿希姆帶著這部作品先后到漢堡、柏林、法蘭克福、斯特拉斯堡、布雷斯勞、萊比錫、科隆和倫敦指揮了八場演出。不過,他的這部小提琴協奏曲并不被西班牙小提琴大師薩拉薩蒂(Pablo de Sarasate, 1844-1908)看好,這使得他與薩拉薩蒂的關系一度緊張。 1891年11月26日,在約阿希姆和著名音樂學家菲利普·施比塔(Philipp Spitta, 1841-1894)的推薦下,布魯赫被任命為柏林大師作曲班(Meisterschule für Komposition)的主任與藝術學院評議委員會(Senat der Akademie)的成員,并在1892年4月1日獲得教授的頭銜。這對于布魯赫來說,有了這些頭銜,就可以少受一些媒體或公眾對他的評頭論足,同時也有了一筆穩定的收入。不過,獲得這些頭銜是有“條件”的,那就是為威廉二世皇帝的生日創作一部節日大合唱(Festkantate zum Geburtstag von Kaiser Wilhelm II),1892年1月17日在柏林皇家音樂學院(K?nigliche Akademie)首演,1893年秋天公演時用的標題是《贊美詩》(Hymne, Op.64)。據說,布魯赫寫這部作品純粹是看在可以拿一筆不菲的“報酬”的份上,而不是出于什么“信念”。但在約阿希姆和其他人看來,這部作品還是遠高于他同類作品的水平的。在這段時間里,布魯赫似乎進入了一個音樂創作的“爆發期”,連續出版了《為男中音寫的五首歌》(Fünf Lieder für Bariton, Op.59),《九首無伴奏混聲合唱》(Neun Lieder für gemischten Chor, Op.60),大提琴與樂隊演奏的《圣母頌》(Ave Maria, Op.61),合唱曲《圣誕夜的祝?!罚℅ru? an die heilige Nacht, Op.62),小提琴與樂隊演奏的《瑞典舞曲》(Schwedische T?nze, Op.63)和小提琴與樂隊演奏的《紀念》(In Memoriam, Op.65)。 1890年,布魯赫成為波恩貝多芬協會(Beethoven-Vereins in Bonn)的榮譽會員和布雷斯勞歌唱學院(Singakademie in Breslau)的榮譽成員。1893年,在勃拉姆斯回絕之后,布魯赫是應邀參加劍橋大學音樂學會(Cambridge University Musical Society)慶祝成立五十周年“金禧”活動的五位杰出作曲家之一,并獲得了劍橋大學榮譽音樂博士的學位。布魯赫在慶祝音樂會上指揮演出了他的清唱劇《奧德賽》的選段。1893年9月,布魯赫前往維也納參加維也納男聲合唱協會(Wiener M?nner-Gesangverein)成立五十周年“金禧”活動,為他的清唱劇《萊昂尼達》(Leonidas, Op.66)的首演作了準備,布魯赫被聘為維也納男聲合唱協會的榮譽會員。 由于布魯赫對清唱劇的創作情有獨鐘,1889年,在離開布雷斯勞之前,他就計劃寫一部關于摩西的(Moses)清唱劇【注:摩西是公元前十三世紀猶太民族的領袖和猶太教的創始人。在猶太教、基督教、伊斯蘭教等宗教里都被認為是極重要的“先知”。舊約圣經《出埃及記》中記載,摩西受上帝之命,率領希伯來人(以色列人)逃離古埃及,經歷四十多年的艱難跋涉,前往富饒的迦南(Canaan)地區,從此希伯來人擺脫了被奴役的悲慘生活,并學會了遵守十誡。但摩西卻在到達目的地前去世了】。不過直到1894年,布魯赫才在柏林開始了這部清唱劇的創作,由音樂學家菲利普·施比塔的弟弟、神學家路德維?!な┍人↙udwig Spitta, 1845-1901)提供劇本。1895年1月,清唱劇《摩西》(Moses, Op.67)在布魯赫的指揮下在巴爾門(Barmen)首演。1896年2月這部清唱劇在美國巴爾的摩,同年還在德國的波恩、杜塞爾多夫和施維林(Schwerin)等地演出,此后就很少再演出了。根據布魯赫傳記作者、當代英國音樂學家克里斯托弗·菲菲爾德(Christopher Fifield, 1945-)的說法是,布魯赫認為這部宗教清唱劇之所以會從曲目中消失,其原因在于約阿希姆作為合唱指揮的“無能”實在“令人難以置信”。據說,布魯赫曾自信地認為《摩西》是他作曲風格上取得進步的標志。在這之后,布魯赫又寫了《三首男聲合唱》(Drei Neue M?nnerch?re, Op.68),一首五聲部混聲合唱《至死不渝》《Sei getreu bis in den Tod, Op.69》,《四首鋼琴伴奏的大提琴小品》(Vier Stücke für Cello mit Klavierbegleitung, Op.70),《七首混聲合唱》(Sieben Chorlieder für gemischten Chor, Op.71)和《夜晚的合唱》(Chor In der Nacht, Op.72)。 1897年1月,在布魯赫給朋友的一封信中提到了他為準備寫一部“福音清唱劇”(Evangelical Oratorio)《古斯塔夫·阿道夫》(Gustav Adolf)已經忙了兩個月了?!咀ⅲ汗潘顾颉ぐ⒌婪蚨溃℅ustav II Adolf, 1596-1632)是十七世紀初瑞典瓦薩王朝(Vasa Dynasty)的國王,即位后就與神圣羅馬帝國相爭,御駕親征,節節獲勝,但在呂岑會戰(Battle of Lützen)中不幸陣亡。他是歷代瑞典國王中惟一被國會封為“大帝”(Den Store)的,亦被新教徒敬稱為“北方雄獅”(The Lion of the North)】。這年4月他開始著手創作,直到1898年5月22日,清唱劇《古斯塔夫·阿道夫》(Gustav Adolf, Op.73)由他“用一顆虔誠的新教教徒的心”親自指揮在巴爾門的首演。演出非常成功,接下來的一年中,這部作品先后在十一個城市演出。1917年10月底的統計表明,在近二十年中有七十個德國城市演出過這部作品。這是他的第五部也是最后一部清唱劇。然而就在他開始創作這部作品時,他最親密的音樂盟友勃拉姆斯于1897年4月3日在維也納去世了。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因為他知道,在勃拉姆斯死后,他就是德奧樂壇中堅持“保守主義”最后的代表人物了,他將會越來越孤立。而且從清唱劇《古斯塔夫·阿道夫》的創作理念中也看得出他在政治上對俾斯麥的崇拜表現得越來越明顯(也就是“新德國人”所說政治上的“保守主義”)。盡管如此,官方對他還是寬容的,1898年1月6日他六十大壽時,一個國際組織設立了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慈善基金會,這年年底他被聘為巴黎藝術科學院(Pariser Académie des Beaux Arts)的院士。 在接下來的幾年里,布魯赫創作了幾首小型的合唱曲,如《莫里茨公爵》(Herzog Moritz, Op.74),《人民最后的告別》(Der letzte Abschied des Volkes, Op.76)。1899年8月,他創作了一首小提琴與樂隊演奏的《小夜曲》(Serenade für Violine und Orchester, Op.75)【注:最初,布魯赫是想將它寫成他的第四小提琴協奏曲的】。盡管薩拉薩蒂此時與他的關系已經不好,但是對布魯赫這首《小夜曲》卻十分欣賞,當然,他也沒有將它作為自己的保留曲目。約阿希姆倒是希望布魯赫將這首《小夜曲》題獻給他的女朋友、女高音歌唱家內莉·梅爾巴(Nellie Melba, 1861-1931)【注:約阿希姆的妻子阿瑪莉此時剛剛去世】,這使布魯赫感到很不高興。1901年5月15日由比利時小提琴家約瑟夫·德勃魯(Joseph Débroux, 1866-1929)演奏小提琴,布魯赫指揮首演。 進入二十世紀后,已入花甲之年的布魯赫將相當多的精力投入音樂教學活動中,他的學生包括著名的奧地利作曲家奧斯卡·施特勞斯(Oscar Straus, 1870-1954),意大利大作曲奧托里諾·雷斯庇基(Ottorino Respighi, 1879-1936)和英國大作曲家拉爾夫·沃恩-威廉姆斯(Ralph Vaughan-Williams, 1872-1958)。當然,他也沒有放棄音樂創作。他又寫了為女高音合唱隊和樂隊的《杜馬揚蒂》(Dumajanti für Sopran, Chor und Orchester, Op.78),小提琴與鋼琴演奏的《歌曲與舞蹈》(Lieder und T?nze, Op.79),大型管弦樂隊演奏的《俄羅斯民歌旋律組曲》(Suite für gro?es Orchester nach russischen Volksmelodien, Op.79b)和《第二組曲》(Zweite Suite, Op.80)。1903年4月4日,布魯赫被聘為斯德哥爾摩瑞典皇家音樂學院的榮譽教授。1903年10月至1904年5月,由于貧血加上對德國北部冬季氣候的不耐受,布魯赫前往意大利,在那里住了大半年,期間他寫了許多信給他的“紅顏知己”、依格萊爾霍夫莊園(Igeler Hof)的主人瑪麗亞·贊德斯(Maria Zanders, 1839-1904),介紹了他在意大利休養和旅游的情況。然而,就在布魯赫回到柏林沒幾個月,瑪麗亞就去世了,這使他十分傷心。1906年,他創作了由樂隊伴奏女中音獨唱的《馬爾法的場景》(Szene der Marfa, Op.80),歌詞取自德國大詩人弗里德里?!は眨‵riedrich von Schiller, 1759-1805)的一部未完成的戲劇《德米特里一世》(Demetrius)。1907年8月15日,約阿希姆在柏林去世,布魯赫不顧醫生的勸阻參加了葬禮,還致辭悼念。繼任約阿希姆擔任柏林皇家音樂學院院長的是音樂學家赫爾曼·克雷茨施馬爾(Hermann Kretzschmar, 1848-1924),這位繼任院長對音樂院作了一系列的改革,使擔任副院長的布魯赫感到很不適應,最終導致他在1911年1月1日正式退休。 1908年布魯赫七十歲生日那天,在他的故鄉北威州科隆東面十公里的貝爾吉施-格拉德巴赫市(Bergisch Gladbach)舉辦了一個節日音樂會,他獲得了普魯士藝術與科學榮譽勛章(Pour le Mérite)。他的《復活節大合唱》(Osterkantate, Op.81)、大合唱《維索勃魯納的祈禱》(Das Wessobrunner Gebet, Op.82)和《八首單簧管、中提琴和鋼琴的小品》(Acht Stücke für Klarinette, Bratsche und Klavier, Op.83)就是在這幾年創作的。1911年,也就是他退休后,他又寫了一首《小提琴與樂隊的音樂會曲》(Konzertstück für Violine und Orchester, Op.84),1912年,寫了一首小提琴與樂隊的《浪漫曲》(Romanze, Op.85),用他女兒瑪格麗特(Margarethe)寫的歌詞創作的《六首混聲合唱歌曲》(Sechs Lieder für gemischten Chor, Op.86),用席勒的詩為男中音、混聲合唱、樂隊創作的《歌聲的力量》(Macht des Gesanges, Op.87)。他還專門為他的兒子菲利克斯(Felix)創作了《單簧管與中提琴的二重協奏曲》(Doppelkonzert für Klarinette und Bratsche, Op.88),因為菲利克斯此時已是一位不錯的單簧管演奏家,布魯赫說:“我為他寫了這首協奏曲,他具有良好的演奏水平,完全可以將他放在舞臺最亮的光線之下!”這是一部令人愉悅和充滿熱情的作品。1909年,布魯赫最后一次訪問了依格萊爾霍夫莊園, 之后,他的健康狀況已不允許他再次去莊園了?,旣悂喌膬鹤訚h斯·贊德斯(Hans Zanders),請布魯赫寫一首作品來慶祝阿騰貝爾格大教堂(Altenberger Dom)的修復成功。因為這是他母親一生的夢想。1913年7月16日,布魯赫為此而寫的一首《阿騰貝爾格贊美詩》(Altenberger Hymne)在慶?;顒又惺籽?。1913年他被評為柏林皇家藝術學院榮譽院士。 1913年6月4日,布魯赫的二兒子漢斯在耶拿(Jena)一家醫院因血液中毒去世,年僅二十六歲。接著布魯赫的妹妹瑪蒂爾德(Mathilde)在1914年3月25日去世,接二連三的噩耗讓布魯赫深受打擊。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后,布魯赫在給女兒瑪格麗特(Margarethe)的一封信中說,這場戰爭將超越之前的所有恐怖事件。他的最小的兒子埃瓦爾德(Ewald)應征參加了警察部隊,大兒子菲利克斯(Felix)則進了預備隊。因為戰爭,他的作品在國外演出所應得的版稅拿不到了,所以布魯赫的經濟狀況明顯惡化。1915年,美國巴爾的摩(Baltimore)的一對富有姐妹鋼琴家露絲·蘇特羅(Rose Sutro,1870-1957)和奧蒂莉·薩特羅(Ottilie Sutro, 1872-1970)到柏林拜訪了已七十七歲的布魯赫,約請布魯赫創作一部雙鋼琴協奏曲,因為布魯赫在1911年曾聽過她倆演奏他為兩架鋼琴寫的《D小調幻想曲》,所以很高興地同意了她倆的約請。不過布魯赫沒有寫一篇全新的作品,而是將他原計劃為管風琴和樂隊演奏而寫的《第三組曲》重新做了一番編寫。這套組曲中有一部分是用了他1904年“耶穌受難日”(Good Friday)那天在意大利卡普里島(Capri)療養時聽到的一些旋律,所以在這部四個樂章的《雙鋼琴協奏曲》(Konzert für zwei Klaviere, Op.88a)中也包含了這些意大利旋律。布魯赫寫完后,還在柏林指揮過薩特羅姐妹對這部作品的排練,姐妹倆似乎不大滿意,希望布魯赫做比較大的改動。布魯赫同意她倆將這份手稿拿走,但有一項口頭諒解,即布魯赫給予薩特羅姐妹的只有作品的表演權,而且只允許在美國演出。同時考慮到戰后可能的通貨膨脹,布魯赫要求她們用美元支付酬金。此外,還將他的《第一小提琴協奏曲》的手稿副本交給這姐妹倆,請她們幫他在美國出售,以便獲得一點生活上的補貼,不過這些都沒有留下任何書面協議,也沒有拿到姐妹倆的預付款?;氐矫绹?,姐倆妹為了適應她們的鋼琴演奏能力,在沒有得到布魯赫允許的情況下,竟然“重寫”了這部協奏曲,還宣稱她倆擁有作品的版權,并以她倆的名義將她們“重寫”的樂譜副本存入國會圖書館(Library of Congress)【注:后來據說找不到了】。1916年12月29日,這部被改頭換面過的《雙鋼琴協奏曲》由薩特羅姐妹演奏鋼琴,英國指揮家萊奧波特·斯托科夫斯基(Leopold Stokowski, 1882-1977)指揮費城管弦樂團(Philadelphia Orchestra)在費城首演。1917年,他們又對這部作品進一步作了修訂,將原來的四個樂章改為三個樂章,由捷克指揮家約瑟夫·斯特蘭斯基(Josef Stránsky, 1872-1936)指揮紐約愛樂樂團(New York Philharmonic)演出。薩特羅姐妹在第二次演出后就再也沒有演奏過這部作品。至于布魯赫直到去世,就再也沒有來自她倆的消息,后來布魯赫的后人收到了一筆來歷不明的用馬克支付的匯款,這些馬克在當時通貨膨脹的情況下其價值已成了一堆廢紙。姐妹倆中最后一位是在1970年去世的,1971年1月她們身前的一些樂譜、手稿和文件等被拍賣。鋼琴家內森·特寧(Nathan Twining)花了十一美元購買了其中的一箱文件,其中發現了有布魯赫親筆簽名的這部協奏曲原始版本的鋼琴分譜,這讓他大為驚奇,因為內森·特寧原先并不知道布魯赫有過這樣的一部作品。原始版本的管弦樂隊分譜在同一次拍賣中被另一個人買走了,內森·特寧經過一番努力,終于成功從那個人手里買了回來。然后,他和朋友、鋼琴家馬丁·伯考夫斯基(Martin Berkofsky, 1943-2013)一起,在賓夕法尼亞州西切斯特大學樂隊(West Chester State College Orchestra)的指揮亞格斯·弗瓦 (Jacques Voois, 1937-)的幫助下,重新恢復了布魯赫的原始版本,并于1973年11月首次由匈牙利指揮大師安塔爾·多拉蒂(Antal Doráti, 1906-1988)指揮的倫敦交響樂團(London Symphony Orchestra )合作錄制了這部《雙鋼琴協奏曲》?,F在,這部作品的手稿存放在紐約的摩根圖書館(Morgan Library)中。除了這部作品外,布魯赫在一戰期間還創作了與戰爭有關的《英雄慶典》(Heldenfeier, Op.89),改編了早期的幾個作品,包括《四聲部合唱的五首藝術歌曲》(Fünf Lieder für vierstimmigen Chor, Op.90)和為混聲合唱、管風琴與樂隊的《地球母親之聲》(Die Stimme der Mutter Erde für gemischten Chor, Orgel und Orchester, Op. 91)。 1918年,布魯赫八十周歲了。早在1917年4月,一戰還未結束時,大合唱《弗里斯約夫》(Frithjof, Op.23)的演出,就標志著祝賀布魯赫八十大壽的活動開始了。接下來是同年11月2日為紀念馬丁·路德(Martin Luther, 1483-1546)宗教改革四百周年,演出了他的清唱劇《古斯塔夫·阿道夫》。1918年1月6日他八十周歲生日那天 舉行了廣泛的紀念活動。故鄉貝爾吉施-格拉德巴赫市授予他榮譽市民的稱號。這一年布魯赫寫完了他的《回憶錄》,由于正處在戰爭時期,未能找到出版商。他的《回憶錄》手稿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被毀。1918年夏天,布魯赫遭受了幾次神經痛的折磨,加上戰爭導致的食物供應不足,營養不良,他的身心已十分疲憊。即使如此,他還創作了《圣誕兒歌》(Christkindlieder, Op.92)和《愛人的葬禮》(Trauerfeier für Mignon. Op.93)。布魯赫的最后的作品是《五首歌曲》(Fünf Lieder, Op.97)【注:布魯赫一生創作各類作品有二百多首,其中最后一首有作品編號的就是Op.97,而Op.94至Op.96在布魯赫的作品清單中空缺】。1918年,他被柏林弗里德里希-威廉大學(Berliner Friedrich-Wilhelms-Universit?t)授予榮譽博士學位。 1919年8月27日,六十五歲的布魯赫夫人克拉拉因患心臟病在柏林接受手術后去世,這讓布魯赫幾乎崩潰。1920年大半年他是在家人照顧下度過的,但精神上仍然很活躍。這年的10月2日,八十二歲高齡的布魯赫在柏林自己的家中安詳去世。他和妻子一起被安葬在柏林的老圣馬太教堂(Alten St.-Matth?us-Kirchhof)位于現在的“柏林榮譽公民墓地”(Ehrengr?ber des Landes Berlin)中。后來他的兒子埃瓦爾德將布魯赫的有關遺物贈送給了布魯赫故鄉的科隆大學音樂學院(Musikwissenschaftlichen Institut der Universit?t K?ln)。 綜觀布魯赫的一生,在歐洲古典主義樂派、浪漫主義樂派(包括民族主義樂派)音樂輝煌的歷史長廊中,他的作品也曾因優雅流暢的旋律、細膩輝煌的技巧、獨具魅力的個人風格,在十九世紀下半葉贏得了包括德國、英國在內的歐美廣大愛樂者的厚愛。直到二十一世紀的今天,從他不多的幾部已經成為經典的音樂會保留曲目中,他那樂觀、開朗、優美的旋律依然讓人過耳難忘,他那聽似淺顯實則深具內涵的樂思依然給人無限遐想。然而,布魯赫在德奧音樂史上的地位卻始終無法與他同時代的李斯特、瓦格納、勃拉姆斯或者比他晚一點的馬勒(Gustav Mahler, 1860-1911)相比。這一點,布魯赫身前也早有預感。1907年,也就是勃拉姆斯去世十年后,有人問他:“與勃拉姆斯相比,五十年后,你作為作曲家將會享有什么樣的聲譽呢?今天,你可比他更受歡迎.....”布魯赫回答說:“勃拉姆斯已經死了十年,盡管現在最好的音樂鑒賞家和評論家眼中,他仍然處在被嘲笑的地位。但是我預測,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我的大部分作品逐漸被遺忘,他將越來越受到重視。在今后的五十年里,勃拉姆斯將被視為為最杰出的作曲家之一,他所有的作品都閃耀著光芒。而我被人們記住主要是靠我的《第一小提琴協奏曲》?!蔽蚁?,布魯赫說這番話絕非僅僅是出于對他音樂上的盟友勃拉姆斯的尊重,而是對自己作了客觀而冷靜的評價,這是很不容易的。二十世紀杰出的美國音樂學家保羅·亨利·朗(Paul Henry Lang, 1901-1991)在他有關西方音樂文化的里程碑式的著作《西方文明中的音樂》(Music in Western Civilization)中,也許就說得更清楚了。他是這么說的:“布魯赫是一批恪守門德爾松的古典主義理想,調和了一些舒曼的浪漫主義,同時添加了北方德國交響樂的學院主義”的作曲家之一。他認為這些作曲家“整個構思仍然是純音樂的,不受文學或其他音樂以外的影響。他們一方面固守舊日的原則,同時也采用一些較新的語匯,但他們終不能逃出折衷主義的范疇,他們的作品很快就過時了?!痹谑攀兰o各種樂派眾多大作曲家“各領風騷幾十年”的風云變幻中,布魯赫是一位低調的折衷主義者,一位在十九世紀后半葉堅守古典主義美學觀念的作曲家,他的個人風格成熟較早,但一直沒有發生太大變化,即便是從晚年創作的室內樂中也聽不到任何新潮流的印記。他既沒有李斯特那樣風流倜儻、標新立異,也不像瓦格納那樣才華洋溢、被人奉為神明,更不如勃拉姆斯深邃沉穩、博大精深、富于變化的內在情感。特別是到了布魯赫的后半生,那已經是一個屬于德彪西(Claude Debussy, 1862-1918)、勛伯格(Arnold Sch?nberg, 1874-1951)和斯特拉文斯基(Igor Stravinsky, 1882-1971)的時代,而他卻依然堅持著自己的樂念而被視為“前朝遺老”。他和以李斯特和瓦格納為代表的所謂“新德意志樂派”在創作理念上的沖突和個人恩怨方面的糾葛以及勃拉姆斯巨大的影響力使他逐漸遠離了十九世紀末到二十世紀德奧音樂的主流視野。迄今為止的音樂史表明,只有那些被認為真正反映了時代精神和特定環境中復雜的人類境遇的藝術品才能在時間的長河中獲得不朽的名聲。就這一點來說,布魯赫在音樂史中自然是很難獲得這樣“不朽的名聲”的。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講,音樂的價值與接受從來都是多元并存的,經典的產生也總是離不開特定的文化語境和社會心理。伴隨時代的變遷和風格的更替,對某位作曲家或者對某一部作品,見仁見智是不足為怪的。但是,對于包括我在內的對古典主義和浪漫主義美學觀念有著強烈追求和信仰的愛樂者群體來說,聆聽布魯赫的音樂依然是心靈愉快的旅行和精神美餐的享受,依然能激起我們內心的沖動和各種奇妙的聯想。今天,像布魯赫這樣的作曲家和他的作品將會贏得越來越多的欣賞與共鳴,這是沒有任何理由可懷疑的。正是基于這樣的信念,才激勵著不久前正式跨入耄耋之年的我,在布魯赫離開這個世界整整一百年的時候,用兩萬八千多個中文字分成三篇文章,為這位“上帝的語言”的創造者在中國的愛樂者特別是年輕的愛樂者中“樹碑立傳”! 1988年9月8日,德國天文學家貝恩根(Freimut B?rngen, 1930-)發現了一顆小行星,即“5004號小行星”,1992年這顆小行星被國際小行星協會(IMO)命名為“布魯赫”。寫到這里,打開窗戶遙望星空,雖然肉眼是不可能看見這顆小行星的,但我在冥冥中還是聽到了從那顆小行星傳來的“上帝的語言”,它似乎是布魯赫的《G小調第一小提琴協奏曲》,又好像是他的《蘇格蘭幻想曲》或者是他的《科爾尼德萊》...... 打開以下網頁可以聆聽/觀看布魯赫1877年創作的《D小調第二小提琴協奏曲》: https://v.youku.com/v_show/id_XMTgzMDY5OTg2MA==.html?spm=a2h0c.8166622.PhoneSokuUgc_94.dtitle 打開以下網頁可以聆聽/觀看布魯赫1912年創作的《單簧管與中提琴的二重協奏曲》: https://v.youku.com/v_show/id_XMTQ1NDA2MDc0MA==.html?spm=a2h0c.8166622.PhoneSokuUgc_51.dtitle 打開以下網頁可以聆聽/觀看布魯赫1915年創作的《雙鋼琴協奏曲》: https://v.youku.com/v_show/id_XNDQ2MTQxMDA3Ng%3D%3D.html 打開以下網頁可以聆聽布魯赫的主要作品: https://www.zhiyuezhe.com/composer/max_bru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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