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頭圖： 帕赫貝爾（左上圖）； 《D大調卡農》的鋼琴樂譜（右上圖）； 《D大調卡農》的CD（左下圖）； 《D大調卡農》的CD（右下圖）。 “閑說”完名曲《G小調柔板》（Adagio in G minor）后，似乎意猶未盡，因為在寫的時候，腦子中除了不停地出現這首名曲的旋律外，還不時會出現一首同樣是巴洛克風格的名曲《D大調卡農》（Canon in D major）。于是在擱“筆”了一陣后，又開始在鍵盤上“彈琴”了【注：因為我不會彈鋼琴，二十多年來一直將在電腦前按鍵打字自喻為“彈琴”】。這次“彈”的是名曲《D大調卡農》，當然也要“彈”出這首名曲的作曲家。 先普及一下，什么是“卡農”（Canon）。 “卡農”的原意是“規律”，是一種音樂體裁，或者說是一種作曲技法?？ㄞr的所有聲部雖然都模仿一個聲部，但不同高度（即音程）的聲部必須依一定間隔進入，形成一種此起彼伏、連綿不斷的效果。簡單地說，就是用同樣的旋律，以不同的音程，間隔兩拍或一小節、兩小節不等先后演奏。由于卡農是最基本的復調音樂中的一種，作曲家在學復調音樂時都要寫作一大堆卡農來練習作曲技巧。許多作曲家在創作時經常會采用“卡農”的技法，例如老巴赫（Johann Sebastian Bach, 1685-1750 ）1741年創作的著名的《哥德堡變奏曲》（The Goldberg Variations, BWV988）中有九段變奏都是“卡農”；十九世紀法國作曲家喬治·比才（Georges Bizet,1838-1875）的《阿萊城姑娘》（L'Arlesienne）第二組曲中的《法朗多爾舞曲》（Farandole）第一部分也用了“卡農”；十九世紀一些著名歌劇中的重唱曲和合唱曲，也常采用“卡農”的形式，如貝多芬的歌劇《費德里奧》（Fidelio）第一幕中的四重唱；柴可夫斯基的歌劇《葉甫根尼·奧涅金》（Eugene Onegin）第二幕第二場中連斯基在和奧涅金在決斗之前，也唱了一首“卡農”。 接下來轉入正題。 首先要說的是，盡管同樣是一首巴洛克風格的樂曲，但《G小調柔板》并不是巴洛克時期作曲家的作品，它的作曲者是二十世紀的一位意大利音樂學家兼作曲家雷莫·賈佐托（Remo Giazotto, 1910 -1998），但是，《D大調卡農》的作曲者卻真真實實的是三百多年前的德國作曲家約翰·帕赫貝爾（Johann Pachelbel, 1653-1706）。不過，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這兩首名曲都是在二十世紀下半葉才出名的?！禛小調柔板》是雷莫·賈佐托在1958年正式出版后才“紅”起來的，而帕赫貝爾的《D大調卡農》是法國指揮家讓-弗朗索瓦·佩拉德（Jean-Fran?ois Paillard, 1926-2013）在1968年指揮樂隊演奏，再由法國“艾拉脫唱片公司”（Erato Records）出版了第一張包含這首樂曲的唱片后，才慢慢從“默默無聞”變成“聲名大噪”的。 現在，先對帕赫貝爾的《D大調卡農》來一個“溯源”。 這首作品最初的全名是《為三把小提琴和通奏低音而作的卡農與基格》（德文：Kanon und Gigue für 3 Violinen mit Generalba?, PWC 37, T. 337, PC 358）【注：“基格”（Gigue）是起源于十六世紀英國的一種舞曲，傳入歐洲大陸后成為一種曲式的名稱，法國“基格”一般為6/8拍，比較活潑，每段以賦格曲形式開始，然后將原主題倒置；意大利“基格”速度較快，每段以分解和弦開始。巴洛克時代的組曲經常以“基格”作為末樂章】，它的創作日期至今尚未查明，音樂史家們推測的日期的跨度為1680年到1706年，和帕赫貝爾的其它作品一樣，幾個世紀以來這首作品一直無人知曉，直到十九世紀才發現了最早的手稿。1919年，德國音樂學家古斯塔夫·貝克曼（Gustav Beckmann, 1865-1935）在他論述帕赫貝爾的室內樂的一篇文章中（Johann Pachelbel als Kammerkomponist, Archiv für Musikwissenschaft）首次公布了不帶“基格”部分的帕赫貝爾的《D大調卡農》。原版由三把小提琴演奏，以羽管鍵琴伴奏。他的研究受到了德國音樂學家和編輯馬克斯·塞弗特（Max Seiffert, 1868-1948）的啟發和支持，在1929年出版的一冊管風琴系列作品中，就有塞弗特改編成管風琴曲的帕赫貝爾的《D大調卡農與基格》，其中加入了“基格”部分。著名美國指揮家亞瑟·費德勒（Arthur Fiedler, 1894-1979）在1940年指揮波斯頓交響樂團（Boston's Symphony）首次演奏了帕赫貝爾的不帶“基格”部分的《D大調卡農》，不過，當時并沒有受到樂壇的注意。這里要提一句的是，帕赫貝爾的原曲最后一段是有“基格舞曲”的，但后來就很少演奏這段“基格舞曲”了。 接下來看看，這首曲子是怎么“紅”起來的。 前面已經提過，1968年，法國指揮家讓-弗朗索瓦·佩拉德指揮他的室內樂團錄制了這首曲子，其中包含了佩拉德寫的伴奏部分，這個演奏版本的節奏比以前緩慢，風格也更為浪漫。法國埃拉托唱片公司于同年6月推出了包含帕赫貝爾《D大調卡農》這個演奏版本的唱片，使這首樂曲“一夜走紅”，從而大大改變了這首樂曲的命運。一個月后，即1968年7月，總部設在法國的希臘樂隊“阿芙羅狄蒂的孩子”（Aphrodite's Child）將帕赫貝爾的《D大調卡農》改編成搖滾歌曲《雨與眼淚》（Rain and Tears），推出了單曲，在歐洲多個國家的流行音樂排行榜上排名第一。幾個月后，1968年10月，西班牙流行樂隊（Pop-Tops）也發行了根據帕赫貝爾的《D大調卡農》改編的單曲《喔，上帝！為什么，上帝！》（Oh Lord, Why Lord），這首單曲被美國議會樂隊（American band Parliament）收錄在他們1970年的專輯唱片《鋨》（Osmium）中。在大西洋彼岸，七十年代早期，這首曲子在美國就受到了廣泛關注，特別是在舊金山（San Francisco）。1970年，舊金山的一家古典音樂電臺播放了佩拉德指揮的這首作品的錄音后，立刻被聽眾們要求重播的呼聲“淹沒”。這首作品很快在美國聲名鵲起，尤其是在加州。1974年，倫敦唱片公司（London Records）敏銳地意識到公眾對這首曲子的巨大興趣，重新發行了1961年由斯圖加特室內樂團（Stuttgart Chamber Orchestra）演奏的一組巴洛克時代作曲家的作品專輯唱片，其中就包含了這首曲子，原先這張唱片是以科雷利（Arcangelo Corelli, 1653-1713）的《圣誕協奏曲》（Christmas Concerto）為標題的，重新發行后，將唱片的標題改成了《帕赫貝爾的卡農》，這張專輯成了1976年最暢銷的古典音樂唱片。它的成功產生了連鎖反應，其它許多唱片公司也相繼推出了包含這首曲子的唱片，其中許多也賣得很好。1977年，美國RCA唱片公司在美國和其它地方也重新發行了法國埃拉托唱片公司1968年的原始專輯，也就是佩拉德指揮的版本。在電影配樂領域，現在能找到的第一部使用這首曲子作為配樂的影片是1977年由艾力克斯·E·戈伊坦（Alex E. Goitein）執導的喜劇片《高高的切里希爾山》 （Cherry Hill High）。 不過，帕赫貝爾《D大調卡農》真正獲得世界聲譽是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1980年，佩拉德的這個錄音被用在美國派拉蒙電影公司（Paramount）出品的、由美國著名導演小查爾斯·羅伯特·雷德福（Charles Robert Redford, Jr., 1936-）執導的電影《凡夫俗子》（Ordinary People）中作為配樂中的主題音樂。這部電影使Erato/RCA的唱片專輯在古典音樂唱片排行榜上更是節節攀升，1982年1月達到了第一名，一直保持到1982年5月。此后，隨著這部在1981年獲得第五十三屆奧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劇本改編、最佳女主角和最佳男配角五個大獎的電影在全球放映后，更進一步提高了《D大調卡農》的知名度，成為歐美樂壇上最負盛名的巴洛克時代的音樂作品之一，甚至一度成為一首在歐美婚禮上必奏的音樂，幾乎可以與理查·瓦格納（Richard Wagner, 1813-1883）著名的《婚禮合唱》（Bridal Chorus）相媲美。除電影外，在電視劇行業里，這首樂曲也成了“寵兒”。由美國著名指揮家克里斯托弗·霍格伍德（Christopher Hogwood, 1941-2014）指揮“古代音樂學院樂隊”（Academy of Ancient Music）演奏的帕赫貝爾的《D大調卡農》，也在1980年美國天文學家和科普作家卡爾·薩根（Carl Sagan, 1934-1996）為美國公共廣播電視公司（PBS）編導的電視劇《宇宙：一次私人旅行》（Cosmos: A Personal Voyage）中，被用來當作配樂中的主題音樂。許多唱片公司自然也不會放過用這首樂曲來提高他們的營業額，1981年RCA唱片公司發行的唱片專輯《宇宙的音樂》（The Music of Cosmos）以及2000年“宇宙工作室”（Cosmos Studios）唱片公司發行的CD，其中也包括了經過音樂改編家格倫·斯普倫（Glenn Spreen, 1943-2016）和英國著名長笛演奏家詹姆斯·高爾韋（James Galway, 1939-）改編過的帕赫貝爾《D大調卡農》。1982年，美國鋼琴家喬治·溫斯頓（George Winston, 1949-）在他的鋼琴獨奏曲中收入了他改編創作的《帕赫貝爾的卡農變奏曲》（Variations on the Kanon by Pachelbel），使得用浪漫風格演奏鋼琴版《卡農》的改編曲廣為流行，這張專輯唱片已售出超過三百萬張，這也是迄今為止愛樂者們聽得最多的與這首樂曲有關的鋼琴演奏版本。1984年DG唱片公司推出指揮大師卡拉揚（Herbert von Karajan, 1908-1989）指揮柏林愛樂樂團（Berliner Philharmoniker）演奏的由馬克斯·塞弗特整理的《D大調卡農與基格》版本的CD后，帕赫貝爾的這首名曲更是譽滿全球。1987年，法國吉他“天王”尼可拉斯·安吉利士（Nicolas Angeles, 1949-）演繹的這首名曲的現代版本，在流行音樂樂壇上也是轟動一時。1999年，日本影視明星兼歌手深田恭子（1982-）在自己的專輯唱片中也親自演繹了她自己改編的《卡農》。 進入二十一世紀后，整個樂壇特別是流行音樂領域中對這首樂曲的熱度依然不減。2002年，英國著名的流行音樂唱片製作人皮特·沃特曼（Pete Waterman, 1947-）形容帕赫貝爾的《D大調卡農》“幾乎是流行音樂的教父（The Godfather of Pop Music），因為在過去的三十年里，我們都以自己的方式使用它”。他還說，澳大利亞女歌星凱莉·米洛（Kylie Minogue, 1968-）1988年在英國流行音樂比賽中獲得冠軍的單曲《我應該很幸運》（I Should Be So Lucky）是和他共同創作和制作的，而創作時的靈感正是來自《D大調卡農》。同樣，1990年的“田園歌曲”（The Farm Song）《現在在一起》（All Together Now）中的和聲運用直接來自帕赫貝爾的《卡農》。2012年，在一份由英國“殯葬同業公會”編制的三萬場葬禮中最受歡迎使用的古典、現代和宗教音樂的列表中，帕赫貝爾的《D大調卡農》在古典音樂一欄中排名第二，僅次于十九/二十世紀英國大作曲家愛德華·埃爾加（Edward Elgar）1899年創作的著名的《謎語變奏曲》（Enigma Variations, Op.36）中的第九變奏《寧洛 --- 柔板》（Nimrod - Adagio）。 綜上所述，從二十世紀六十年代以來，這首已經有三百多年歷史巴洛克樂曲，不僅被廣泛改編為各種形式的古典音樂演奏版本，這些演奏版本包括小提琴獨奏版、弦樂四重奏版、鋼琴獨奏版、鋼琴四手聯彈版、豎琴獨奏版、長笛協奏版、銅管合奏版、陶笛獨奏版、吉他獨奏版、童聲演唱版、美聲無伴奏合唱版等諸多版本。而且也被廣泛改編成各色各樣的流行音樂版本，如佛拉門戈版、爵士版等。至于在電影配樂領域，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后期，最高峰時，僅一年就有十八部電影和電視劇使用它作為配樂。 作為一位老愛樂者，我和國內的其他愛樂者一樣，都要到八十年代后期才接觸到這首樂曲。我查了查1988年由上海音樂出版社出版、上海音樂學院音樂研究所汪啟璋等根據英國著名的《柯林斯音樂百科全書（1976年版）》（Collins Encyclopedia of Music）編譯的《外國音樂詞典》，在“帕赫貝爾”的條目和《卡農》的條目中，竟然沒有片言只語提到這首樂曲。 也許有人會問，《D大調卡農》真有《G小調柔板》那么大的藝術魅力嗎？回答是，兩首曲子所具有的藝術魅力可以說是“不分伯仲”。盡管在這首演奏時間不到五分鐘的樂曲中的“固定音型”主題反復出現了二十八次，但樂曲所具有的巴洛克式特有的清新、甜美、婉約、寧靜的音樂語匯，以及略帶一些惆悵甚至一絲淡淡的悲哀的情感色彩，卻能讓人在聆聽這首樂曲時久久地陶醉和浸潤在它的旋律之中，絲毫不會感到枯燥和單調。帕赫貝爾的《D大調卡農》將“卡農”和“通奏低音”結合在一起，三把小提琴演奏“卡農”，而或羽管鍵琴、或風琴、或琉特琴、或其它能演奏低音和弦的樂器獨立演奏連續的“通奏低音”。第一小提琴呈現主題，隨后第二小提琴和第三小提琴依次相繼登場，重復模仿這一主題?！巴ㄗ嗟鸵簟辈糠值陌藗€和弦遵循一種被稱為“羅曼尼斯卡”（Romanesca）的順序模式。美國伊利諾依州的西北大學（Northwestern University, Evanston, Illinois）教授、音樂學家羅伯特·杰丁根（Robert Gjerdingen, 1952-）認為這種“羅曼尼斯卡”的順序模式是十七/十八世紀的共同模式。在十七世紀的德國、意大利和法國，一些建立在“通奏低音”上的作品被稱為“恰空舞曲”（Chaconne）或“帕薩卡利亞舞曲”（Passacaglia）【注：恰空舞曲起源于墨西哥，十六/十七世紀時開始在歐洲盛行。曲式為緩慢的三拍子，第一、二拍是空拍子，第一小節為不完全小節，主題以低音和弦構成；帕薩卡利亞舞曲起源于十七世紀早期的西班牙，是巴洛克時期晚期的一種曲式，常常被用于嚴肅的樂段，且通常（但非總是）以持續低音及三拍子寫成】。這種附有“通奏低音”的作品有時會包含某種形式的變化。雖然一些作曲家認為《D大調卡農》中的“通奏低音”的二十八種“陳述”中的每一種都是一段單獨的變奏（但也有作曲家認為只有十二段變奏），大部分變奏的長度是四個小節。因此，帕赫貝爾的《D大調卡農》是將一種嚴格復調形式的“卡農”和由“通奏低音”組成的一系列變奏形式巧妙地融合成一體的“混合物”，最終使它成為一首經典的巴洛克名曲。 　 如果說，從音樂美學的角度看，這首《D大調卡農》通過本身的旋律、音色、節奏等要素巧妙的建構，使樂曲具有無與倫比的藝術魅力的話，那么，在英國，很久以來環繞著這首樂曲的一段近于凄美的愛情傳說，又在一定程度上為這首樂曲抹上了一層美麗而神秘的色彩。這個傳說是這樣的： 有一個叫帕赫貝爾的德國人，在他十幾歲時因戰亂而淪為孤兒，流浪到英國后被一個小村莊內的一位教堂的琴師收養，之后，他天天在教堂里聽養父彈琴，耳濡目染讓帕赫貝爾也學會了彈琴。附近的鎮上有一位長得非常漂亮的叫芭芭拉·加伯勒爾（Barbara Gabler）的女孩，家里有錢有勢，周圍有許多有錢人家上門提親，都被這位從小就被寵大的女孩拒絕了，原來，自從她在教堂聽了帕赫貝爾演奏的曲子后，就深深地愛上了他，但由于害羞一直不敢向帕赫貝爾表白。后來芭芭拉找了個理由，對帕赫貝爾說，她熱愛音樂，希望可以拜他為師學習彈琴。帕赫貝爾很高興的收下了這個徒弟，但芭芭拉想的并不是學琴，而只是想借此接近帕赫貝爾，幾乎不把心思放在學琴上，所以經常遭到帕赫貝爾的責怪。芭芭拉盡管心里委屈但還是一直跟著帕赫貝爾，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后來帕赫貝爾覺得芭芭拉學得實在太差勁了，終于有一天帕赫貝爾對芭芭拉說：“你走吧，你真的不適合彈琴。而且你也不喜歡彈琴?！卑虐爬瓊牡刈吡?，但她暗暗地說：“不要說我不行！帕赫貝爾。我回去一定要好好練琴，半年后我會拿到鎮上每年一次比賽的第一名！”。半年一轉眼就過去了，芭芭拉參加了比賽，果真的拿到了獎杯，她想拿著這個獎杯去找帕赫貝爾并向他表達自己的愛意，但此時他已經不在了，原來帕赫貝爾被征去打仗了，芭芭拉知道后說：“好，我等他回來?！本瓦@樣，芭芭拉等了三年多，期間鎮長的兒子看上了芭芭拉，他很清楚她已經心有所屬，就叫人從前線運回來一具無法辨認的尸體，說那就是帕赫貝爾，由于沒有父母和親戚可以對證，芭芭拉相信帕赫貝爾真的已經死了，趴在尸體上哭了三天三夜，而鎮長的兒子卻帶了很多禮物去找芭芭拉提親，沒想到就在那天晚上，芭芭拉在帕赫貝爾教她學琴的教堂里割腕自殺了。其實帕赫貝爾并沒有戰死，而且在芭芭拉不再跟他學琴的半年里，他發現沒有芭芭拉在身邊，自己少了很多快樂，他發現原來自己已經不知不覺愛上了她，于是，他準備寫一首曲子，作為向芭芭拉求婚的禮物，這首曲子就叫《卡農》。當他剛寫完三分之一的時就被招去打仗了，在戰爭中，他多次九死一生，但心中一直想念著芭芭拉，并在戰斗的間隙中完成了《卡農》剩下的三分之二。在芭芭拉自殺兩個月后帕赫貝爾回到了鎮上，回到了教堂。在知道了他走后芭芭拉的經歷后，他放聲大哭，他找到了芭芭拉的家人，想知道她的墓地在哪里，但沒有人理睬他。幾天后，帕赫貝爾在教堂主持禮拜儀式時，面對所有的人，他坐在琴前強忍著淚水，彈奏了他為芭芭拉所寫的曲子《D大調卡農》，在場的所有人聽了無不潸然落淚。這首曲子就此流傳了下來。 當然，這只是個傳說。不過有一點是真的，那就是帕赫貝爾的妻子確實叫芭芭拉。本文的《下篇》將為大家介紹真實的帕赫貝爾和他的作品。 　　 打開以下鏈接可以聆聽/觀看帕赫貝爾《D大調卡農》巴洛克古樂團演奏版： https://v.youku.com/v_show/id_XODA4NDk0OTky.html?spm=a2h0c.8166622.PhoneSokuUgc_31.dtitle 打開以下鏈接可以聆聽/觀看帕赫貝爾《D大調卡農與基格》卡拉揚指揮柏林愛樂樂團演奏版： https://v.youku.com/v_show/id_XNjg0MDk5NDEy.html?spm=a2h0c.8166622.PhoneSokuUgc_1.dtitle 打開以下鏈接可以聆聽/觀看帕赫貝爾《D大調卡農》鋼琴演奏版： https://v.youku.com/v_show/id_XODIyNzk2NjY4.html?spm=a2h0c.8166622.PhoneSokuUgc_32.dtitle 打開以下鏈接可以聆聽/觀看帕赫貝爾《D大調卡農》電視配樂加長演奏版： https://v.youku.com/v_show/id_XNDY1NjQzMjk3Mg==.html?spm=a2h0c.8166622.PhoneSokuUgc_10.dtitle 打開以下鏈接可以聆聽/觀看帕赫貝爾《D大調卡農》男聲詠唱版： https://v.youku.com/v_show/id_XMzY4NzkzMTgyOA==.html?spm=a2h0c.8166622.PhoneSokuUgc_50.dtitle 打開以下鏈接可以聆聽/觀看帕赫貝爾《D大調卡農》--- 2016年韓國電影《我的野蠻女友》中的配樂： https://v.youku.com/v_show/id_XODg1NTE5ODYw.html?spm=a2h0c.8166622.PhoneSokuUgc_12.dtitle